第五章 石中有玉
林芷伊家住祥云路三十号，要送她回家，需穿过玉石街。林萧驾车经过玉石街，发现其余的摊位冷冷清清，唯独正中间的玉石摊位上，生意十分火爆，叫卖声，吆喝声不断……
二人下车后，拨开人群，映入林萧眼中的是穿着奇装异服的妇女。在妇女的旁边，有个负责给石头打磨的中年男子，带着红蓝相间的毡帽。他打开电锯，拼命的切割着石头，举手投足都那么小心翼翼。不出五分钟，便有很多人围观。
“来啊，瞧一瞧来看一看，上好的云南玉石毛料，和田玉石毛料。选一选，土地变房产。割一割，发家又致富喽……”
“哎，真是命不好，好好的毛料竟让林云抢了先……”
“是啊，这不是浪费嘛，我也觉得那毛料有玉，这人拿着又不买，可真是……”
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，林萧二人决定看看热闹。在人群中，有个特别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这个男人长着国字脸，额头上别着黑色墨镜。此刻，他紧紧抱着手中的玉石毛料，生怕别人把它抢走。
“爸爸，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，不要在碰赌石，你还嫌债欠的不够多吗？”
见林云又在玉石摊赌石，林芷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她怒气冲冲的来到林云身边，将他手中的毛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林云正愁没钱买毛料，回头看是林芷伊，失落的神色瞬间荡然无存。他将毛料捡起，用衣服擦了擦灰尘，苦苦哀求道：“好女儿，你就信爸一次，这毛料定能出玉，有了玉我们还债就有希望了……”
“哼，还信你！上个月的钱去哪啦？在听你的就得喝西北风了……”
见林云还是死性不改，林芷伊索性生拉硬拽，企图控制林云的赌石欲望……
原来这就是林芷伊的爸爸啊，没想到竟然还是个赌痴！
“不，不回，你不给我买玉石我就不回！”林云抱紧手中的玉石毛料。斩钉截铁的说。
你……林芷伊重重的叹了口气，这有外人在，林云这一出存心想丢人现眼。
正当林芷伊打算强行带走林云时，林萧伸出手，阻止了林芷伊。他来到林云身旁劝说道：“叔叔，不管这石中是否有玉，赌石终究不是份正经职业。”
“你还年轻，不懂这毛料的奥秘。以我多年经验，这石中定然有玉！”一提到玉石，林云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！
“好吧，既然叔叔这般笃定，那你我定个约定如何，这毛料的钱我出。如果有玉，我分文不取，如果没玉，你答应芷伊从此不在赌石……”
“好，就这么定了……”反正这毛料一定有玉，林云想都没想，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在微信付款后，摊位老板将林云选中的玉石毛料接过来交给抛光师。当机器再次响起时，众人的心也开始悬了起来。
这是林萧第一次真正的接触现场赌石，在视觉上，理论和实际产生强烈反差。随着“咔嚓”一声脆响，毛料里最后一点死石也变成空心。
“哎，幸好没买，不然又赔钱了……”
“是啊，还好老林买了……”
见毛料没玉，摊位旁的卖家开始幸灾乐祸……
看着手中的毛料切割完毕依旧没能出玉，林云心如死灰。
“林伯伯，事已至此，就别在想赌石的事了！”
……
“呦，这不是老林嘛，没钱还债还来玉石摊潇洒，是不是皮子紧了……”
就在二人离开玉石摊位时，不远处一个梳着背头的年轻人这边走来，在他的的身后，还跟着四五个小弟。
见到背头男，林云吓得浑身打哆嗦。他颤颤巍巍的说道：“麻烦你告诉四哥，这钱还得晚些时日在还！”
“晚些时日？”背头男听后冷笑一声道：“没钱你欠了什么赌债？今儿是最后期限，要是在不还款，看四哥来了怎么收拾你……”
还没等背头男发言，林萧走上近前，傲然说道：“我当是哪个孙子在这耀武扬威呢，我不是说过了嘛，以后见了我要绕道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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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鹏本来还一脸嚣张，当听到对面有熟人的声音响起时，陆鹏随之一愣，随后恢复正常。他冷眼看着林萧，怒斥道：“真是冤家路窄，看我今儿怎么收拾你……”
陆鹏一声令下，身边的小弟将林萧三人围在了玉石摊。
林萧将车钥匙揣在怀中，不削的说道：“我说陆鹏啊，制作一个物联网软件要多少钱现在可是法制社会，如果你不服气，咱俩可以堂堂正正的在比一回。如果你赢了，林云欠你的钱我出！如果你输了，请你马上离开……”
面对两个小混混的包围，林萧面无惧色。在他看来，陆鹏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。
想起上次被林萧弄得颜面扫地，陆鹏就气的牙根发痒。经过上次鉴宝，陆鹏深知自身水平不及林萧。想要报仇，必须得找个高手。
思前想后，陆鹏脑海里瞬间出现一个人选，心里顿时有底。
想到这，陆鹏一脸奸笑道：“我答应你，不过你可别后悔……”
陆鹏的应战让紧张的场面恢复平静，他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后。不出二十分钟，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来到了玉石摊位，这个人的出现，让围在玉石摊上的人内心不再平静。
“这莫非是莫云轩的老板黄浩？谁这么大面子把他请来了……”
“是啊，听说这黄老板不单单是鉴赏古玩的权威，在赌石方面也颇有研究……”
林萧仔细瞧了瞧眼前的中年男子，这个中年人看样子五十多岁，圆脸，穿着蓝色的唐装。梳着短发，两鬓有些花白。那对如鹰隼版锐利的眼眸，似乎一眼能把人看穿。
“师傅，这就是徒儿跟您说的林萧，上次在古玩摊赢了徒儿后，公然羞辱徒儿，让徒儿颜面扫地……”见师傅出现，陆鹏开始添油加醋。
黄浩听后点了点头，对林萧拱手说道：“小友年纪轻轻就把有如此实力，真是佩服。不过，咱们鉴赏界讲究点到即止。杀人不过头点地，你已得到想要的结果，为何还要落井下石？”
“你徒儿行为不端打我女朋友的主意，不给他点教训，恐怕他不会长记性……”林萧据理力争，索性把话说开。
“本以为小友是个通情达理之人，既然如此，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斤两……”
“好啊，怎么个玩法你画出个道道来……”
该来的始终要来，况且林萧有透视异能帮助，还会怕眼前这个糟老头。
黄浩听后，想都没想，指了指前方的玉石摊道：“那咱们就就地取材，就玩赌石好了……”
走到玉石面前，黄浩拿着玉石毛料颠了颠道：“小友，别说我欺负你，这玉石你先选！”黄浩将手中的玉石放到地上，鹰隼般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林萧。
林萧哈哈大笑道：“和谐社会讲究敬老尊贤，还是你先来……”
黄浩听后气的差点犯了高血压，见过嚣张的，没见过这么嚣张的！他老脸一红，索性不顾身价，再次拿起石头，在微信支付摊主三千块后，开始仔细挑选。
当他选到第三块玉石毛料时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，以他多年选料的职业素养看，这块原石里一定有玉。
“不愧是黄老板，这么快就选出原料……”
“是啊，摆弄这么久，连块像样点的玉石毛料都没选出来。”摊位边的玉石爱好者叹气的说道。
听着摊位旁玉石爱好者的吹捧，黄浩十分舒坦，他将褐色的石头毛料递给负责抛光的师傅道：“既然今天人多，索性我就给你们科普一下。要想石中有玉，要做很多功课，比如我们在选石头毛料时，要侧重褐色的皮质上手，成功率较高……”
“大家都知道，这石中的玉分冰种，玻璃种，帝王绿。如果没猜错的话，这块石头料外皮的颜色上看，应该是块中等玉石！”
随着抛光师的仔细切割下，丝丝墨绿出现在林萧的视线里，巴掌大的玉石出现在林萧与众人的眼前。抛光的中年人处理好后，将粗糙的玉石递给黄浩，毕恭毕敬说道：“黄老板不愧是玉石界的行家，伸手即中，这是您的玉收好……”
“这种摊位能出这样的玉实属不易……”黄浩将玉石放进兜里，悠悠的道：“这玉虽说成色不好，不算冰种，但还可以勉勉强强做几个玉佩和戒指，勉勉强强能卖个200万吧……”
“黄老板真是厉害，随手一选就有了200万，这水平真是……”
“看来我得多读读书了，选毛料有这么多讲究！”
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，黄浩走到林萧身边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：“小伙子，这古玩和玉石不同，古玩讲究鉴，玉石则讲究品。如果你现在认输的话，我不会为难你……”
黄浩摸了摸圆圆的脑袋，心里十分得意。这毛料虽说不上乘，但200万的价格也算高于常人。在他看来无论林萧如何努力，都必输无疑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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