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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霜花一夜白，风叶满村黄。”这种像花不是花的霜花，你仔细观察过吗？它小巧玲珑，洁白晶亮，一朵朵绽放在故乡的原野，细小的花蕊像麦芒像狗尾花，散发出晶莹的光亮。

小时候，我生了一种怪病，声音嘶哑，说话不清晰，后来发展到只能发出吱吱拉拉的声音，一句完整的话也吐不出来。到村里的小诊所找乡医看了，抓了药，我吃了几天也不见好。

母亲为此愁眉不展，她辗转从一位老中医处，寻来一个土方子，就是刮取老冬瓜皮上的霜花，调以野蜂蜜让我饮服。服过几回后，我感觉症状减轻了些，可还是说不成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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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花见了阳光就化，不能储存，所以母亲要每天起早，拿了小刀和器皿，到冬瓜地里刮霜花。有一次，我见她迟迟没有回来，物联网软件开发价格有些担心，便踏着漫天白茫茫的霜色去找她。

快到北大堰时，远远望见母亲低矮的身影匍匐在地，她禁不住湿滑的霜冻摔倒了，正趴在地上努力地挣扎，也没爬起来。

母亲的头发上落满了一层洁白的霜花，连眉毛上眼睫毛上都是，一朵朵小霜花像东山上的山菊花。我惊呆了，快步跑过去扶她，扑到她怀里大声喊：“妈，你怎么了，摔得重不重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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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咦，你能说出话来了！”母亲抱着我的脑袋，惊喜地唤着我的小名。那些晶莹的霜花簌簌落下来，落到我的头上、脸上，融化了，我伸舌头舔了舔，沁凉凉、清甜甜的，像母亲的味道。

母亲一下子站了起来，“不碍事、不碍事，俺好了！”她抹一下脸颊，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。

（已载11月1日《德州晚报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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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作者：刘琪瑞  ■编辑：王晓松

■责任编辑：陈广江   ■终审：张富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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